不过接通之后并没有像刚才跟韩昕说的那样跟肖云波打招呼,反而理直气壮地笑道:“云波,小韩的事我知道你不太高兴,可能还想找我兴师问罪,其实你不应该怪我们纪委监委,反而应该感谢我们纪委监委。”
肖云波被搞得啼笑皆非:“关书记,我怎么可能不高兴,更不敢找你兴师问罪。再说你是领导,你怎么说都对!”
“被我猜中了吧,果然有情绪,果然有想法。”
“我承认,我是有想法。关书记,说了你别不高兴,你这事做的不地道。你这么大领导,不能用人在前,不用人朝后,更不能过河拆桥。”
“你这话说的,我拆什么桥了,我是帮你办成了你想办却办不成的事!”
关书记敲敲桌子,又故作不快地说:“小韩调回滨江之后干得怎么样,你这个支队长最清楚。他不管破获什么案件,还是立了什么功,你还打电话向我报喜,然后就没有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肖云波低声问:“什么然后,什么下文,关书记,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关书记冷哼了一声,接着道:“韩昕十八岁参军,到现在参加工作已经十年了。你扪心自问,如果换作一个在你们市局干了十年的警校生,并且在工作上取得那么多成绩,组织上是不是会考虑给他压压担子?
可就因为他不是警校毕业生,在你们市局干的时间也不长,所以他在部队取得的成绩都不算成绩,甚至连他在边防的警龄都不算警龄,考虑谁也不会考虑他。
干工作不能这样,凡事要一碗水端平,不然手下人会寒心的。虽然韩昕不在乎这些,可作为领导你不能不为部下考虑。”
肖云波很清楚关书记说的不只是韩昕,而是整个军转干部群体,连忙道:“关书记,我只是个支队长,而且是排名比较靠后的支队长,这些事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何况我和老恽考虑到了,正在想办法做工作。”
“我只是有感而发,没埋怨你的意思。至于小韩这件事,你也别埋怨我,因为把他从你那儿调到留置支队,是主持第六审调室工作的副主任马明远提出来的,我只是顺水推舟。”
“这么说没得商量了?”
“你们市局政治部的任命都下来了,怎么商量?”
关书记反问了一句,又和声细语地笑道:“不过你放心,最多让他在留置支队干三年。期间要是遇到重大毒品案件,确实需要他参与侦办,你还可以把他抽调进专案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