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解,没什么好了解的,去那儿跟坐牢似的,我干不了那活儿。”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这是提大队长,机会太难得了,要是继续呆在支队,想提副大队长都要再熬好几年。”
肖云波给任忠年使了个眼色,趁热打铁地说:“任支是王支的老战友老部下兼老乡,他对留置看护支队的情况比较了解,我让他跟你说。”
“真不用。”
“了解下没什么不好,听话。”
肖云波觉得有必要“巩固”下,微笑着把手机递给了任忠年。
任忠年早打好了腹稿,干咳了一声,如数家珍地说:“小韩,留置看护支队的情况比较复杂,首先在管理上,那些辅警在没有看护任务的时候,由留置看护支队管理,开展日常政治学习和体能、技能等训练;
有看护任务的时候,由市纪委监委负责看护的工作人员,也就是市纪委监委留置管理中心的工作人员管理。
也就是说包括王支在内的民警,并不参加看护工作。不可以进留置区域,甚至都见不到被留置对象。”
韩昕对这些真不了解,下意识问:“辅警可以进去,民警反而不能进?”
“辅警必须进去,不然怎么看护。”
任忠年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这么一来就存在一个问题,那些留置对象要是自伤自残甚至自杀,并且能被市纪委监委采取留置措施的都是具有一定行政级别或者社会地位的,他们都是要面子的人,估计十个有九个进去之后都想过自伤自残乃至自杀。
真要是发生这样的事,肯定是要追责的,不但要追究执行看护任务的辅警责任,也要追究民警的责任。
可包括王支在内的民警,只负责不用执行看护任务期间的管理,又没参与看护工作,却要被追责,你说冤不冤?”
想想是有点冤……
韩昕沉默了片刻,不解地问:“任支,他们为什么不让民警参与看护,难道不信任我们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