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走的,已经四五年了。”
幼儿园老师,那是如假包换的启蒙老师。
姜悦真不知道印象中那个白白净净,说话和声细语,待人很慈祥的杭老师竟去世了好几年,不禁叹道:“杭老师不但教过我,以前还教过我爸。她去世这么大事,我爸怎么不告诉我!”
徐兰翠对警察实在没什么好感,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来这儿办理护照。
可想到小姑娘不但是老陵海村的孩子,而且很客气很礼貌,只能强打起精神解释道:“拆迁之后我家就搬到奥体了,不像以前都住在一起,我婆婆去世的事,好多老邻居都不知道。”
拆迁是好事,不但居住环境好了,并且只要拆到的家庭都享受到城市发展的红利。
当时要如意小区回迁房的,一家少说能拿两套。
不要回迁房的,现金补偿几百万。
可拆迁也把老陵海村给拆散了,且不是像眼前这位没要回迁房搬走的,就是当时要了回迁房,现在住在如意小区的老邻居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和尤其乡情也渐渐淡了。
姜悦暗叹口气,问起正事:“徐阿姨,你去柬埔寨做什么?”
徐兰翠没想到办个护照警察还问这问那,又犹豫了一下,哽咽地说:“找人。”
“找谁?”
“找我家芳芳。”
姜悦猛然想起她有一个女儿,好像比自己高一届,追问道:“你女儿在柬埔寨?”
徐兰翠紧攥着帆布包,微微点点头:“嗯。”
这是工作,有些情况必须问清楚,而且她看上去很奇怪,姜悦紧盯着她问:“她什么时候去的,在那边做什么?”
家丑不可外扬,徐兰翠真不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