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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专业不太对口,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刚开始在业务上真不如那些从地方高校考进来的同事。

二是年龄普遍比较大,跟新进的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处于同一竞争起跑线上,压力可想而知!甚至连直接领导都比他们年轻,想通过熬年龄把领导熬走再进步,几乎没有可能性。

团以下军转干部在地方上能干到副科的有一些,但能干到正科的实属凤毛麟角,副处就更不用说了。

二次就业,真的很难。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姜悦连忙笑道:“至少军转干部工资高。”

“可在体制内干,谁不想进步?”

“你啊!”

“我是没学历,我要是跟你一样上过大学,我一样想进步。”

姜悦不想再聊这些,故作好奇地问:“老公,一个人要是被留置了,亲属能请律师探望吗?”

如果昨天问,韩昕真回答不上。

今天在留置中心,韩昕正好问过蔡主任这个问题,不禁笑道:“不可以。”

“为什么?”姜悦追问道。

“因为《监察法》不同于《刑事诉讼法》,监委调查不是诉讼程序,被调查人不是法定的犯罪嫌疑人,律师不能以辩护人身份介入。”

韩昕想了想蔡主任的解释,接着道:“而且贪污受贿等职务腐败案件不同于其它案件,大多依靠言词证据,大多属于涉密敏感案件,必须避免串供等影响案件调查的行为。”

“明白了,你也该起来了,赶紧去刷个牙漱漱口,嘴里臭死了!”

“臭吗?”

见他凑上来要亲,姜悦忙不迭躲避:“离我远点,你想熏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