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接到的通报,我开始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四天前从汉武回来的,之前有症状但不严重,直到昨天烧的厉害才去张庄卫生院输了两瓶液,拿了点药,张庄卫生院这会儿人心惶惶……”
黎杜旺回头看了一眼韩昕,接着道:“从汉武回来的那个已经隔离了,接触过他的几个医护人员全居家隔离。
局里按区委要求,正忙着从刑警、网安和经侦抽调民警辅警,组建疫情防控流调工作组,协助卫健部门开展流行性病学调查。”
孙局其实一直在关注疫情,考虑到押解安全,出发前特意买了一包口罩。
他们全戴上了,两个嫌疑人也戴上了。
只是戴口罩的同车旅客并不多,下午路过汉武,从汉武站上车的旅客,也大多没戴口罩。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走到车厢结合部,举着手机问:“这么说我们虽然只是路过汉武,但回去之后一样要隔离?”
“如果昨天回来就不用,这是区里刚下的通知。”
“我们可以回去居家隔离,嫌疑人怎么办?”
“看守所肯定不会收押,我打电话问过,他们说市局监管支队刚下发了通知,别说有北湖旅行史的,就是在陵海抓的嫌疑人,现在也要先隔离观察十五天他们才收。”
“在陵海抓的也不收?”
“不收,现在是只出不进,我们城东派出所有两个嫌疑人没地方送,金所只能让他们办取保候审。”
孙局头大了:“可我们押解回去的是两个毒贩,其中一个不但是吸毒人员,还是缅甸人。让他办取保候审,他跑回缅甸怎么办,到时候怎么抓?”
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如果早一天就没这么多事。
黎杜旺被搞得焦头烂额,苦着脸道:“孙局,我打电话请示过张区长,张区长说现在防疫是最大的政治,让我向支队领导汇报,可肖支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要是看守所都不会收,戒毒所也不会收。”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