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向阳不知道来过这儿多少次,但这次的心情跟之前完全不一样,面对大队侦查队同行从人民医院提取到的监控视频,以及嫌疑人的切片病理化验单和病历,真是压力山大,如履薄冰。
“吕参谋,这个老家伙很狡猾,对城区又比较熟悉,不但绕着监控走,还戴帽子遮脸。我估计他那个包里都可能放了衣服,出去之后就把衣服给换了……”
“谢谢,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自己人,说这些太见外。”
大队民警知道要他向上级汇报,帮着倒了一杯水,主动回避。
吕向阳定定心神,拿起手机拨通了陈老板的电话。
陈老板听完汇报,紧锁着眉头问:“你是说他有可能又跟我们虚晃了一枪,又偷渡出境了?”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从正康偷越国境,他都不用找蛇头。”
“可能他回去能做什么,既然已经确诊是癌症,他偷渡过去等死吗?”
“陈支,您是说我们之前没误判,他是故意来正康检查,想以此误导我们的追捕方向?”
想到那个老混蛋今天又让境外的菜农给两个边境派出所打过电话,陈老板冷冷地说:
“我认为他确实虚晃了一枪,他应该是想以此让我们误以为他还在新康或者偷渡出境了!”
关心则乱。
作为追捕行动的具体负责人,吕向阳生怕出一点纰漏,凝重地说:“可已经三天了,那么多检查站到现在都没消息,汽车站、火车站和机场同样如此,他怎么离开新康,又怎么离开南云?”
“光凭他自己当然走不出南云,他肯定有同伙。”
“就算有同伙,又能通过什么方式送他去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