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唏嘘感叹,老板端着酒杯进来了。
“四位,不好意思,我刚知道你们来了,我敬四位,我干了你们随意!”
“又不是外人,搞这么客气干嘛。”
“是啊张哥,干嘛搞这么见外!”
“谁说不是外人的,”张老板喝完杯中酒,笑道:“程支,肖支,我不是告忠年的状,我是就事论事,我上个月刚被崇港分局的几个小兄弟给查了。”
眼前这位真是不外人,他不但上过老山前线,打过仗、负过伤,而且做过警察,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主动辞职了。
普通民警尤其现在的年轻民警对他不了解,但市局退休或退居二线的处级干部对他很了解,而且都佩服他是条汉子。
肖云波是做上支队长之后才知道眼前这位不简单,才知道眼前这位有故事的,禁不住问:“张哥,崇港分局怎么会查你?”
张老板见他们都没喝酒,端起茶壶一边帮他们斟茶,一边笑道:“战友聚会,天南海北的来了四五十个。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这喝起来你们是知道的,又是唱军歌又是抱头痛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举报了,反正是惊动了派出所。”
程文明笑看着他问:“人家以为你们这帮老兵想搞事情?”
“说起来也怪我,刷短视频刷到人家战友聚会,全穿着当年的军装,感觉很有意义很热闹,就提议跟人家一样穿军装。”
“后来呢?”
“后来来了十几个民警辅警,上来问了下情况,守在楼下等我们喝完散了他们才走的。”
肖支和恽政委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任忠年同样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程文明身份超然,百无禁忌,端起茶杯问:“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聚会,坏了你们的酒兴?”
张老板给自己斟满酒,碰碰他的茶杯:“怎么可能,大家都不容易,我和我的那些战友都很理解。而且我们的老团长也来了,他虽然退休了,但依然是少将。”
任忠年大吃一惊:“老张,你可以啊,居然把将军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