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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昕也不跟他客气,举着麦克风问:“汪队汪队,我韩昕,你用打车软件估算下,从刚才那个酒店到舞厅,再从舞厅到足疗店,叫网约车大概需要多少钱。”

“收到收到,我看看,就算叫最便宜的车,来回也要八十块钱。”

“从刚才那个酒店直接回足疗店需要多少钱。”

“从酒店直接回足疗店很近,只要二十块钱左右。”

“知道了,你们继续盯。”

韩昕刚放下麦克风,范子瑜就笑道:“从在舞厅里逗留的时间和山城同行提供的情况上看,杨朝梅大概跳了十二支舞,收入在两百四十块钱左右,打车花了八十,净赚一百六。”

韩昕端起茶杯,分析道:“对她而言,这个投入和收益比不高啊。如果林丽红卖完淫回足疗店跟她碰头,并且明天有货发给潘劲松,那就意味着杨朝梅是她的上家,也就意味着杨朝梅刚才不只是去跳舞的。”

范子瑜走到白黑板前,拿起水笔龙飞凤舞:“这么说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了两个层级,杨朝梅的上一级也快浮出水面!”

评价一起毒案侦办的成不成功的标准,不只是看缴获了多少毒品,也要看往上打了几个层级。

如果能顺藤摸瓜往上多打几个层级,甚至一鼓作气打到源头,端掉制毒工厂,那无疑是巨大的成功。

杨千里擦干净桌子,端起刚泡的茶:“能打三个层级,已经很不错了。”

韩昕以前在老部队主要是打源头,打击大宗毒品交易,像这样“打零”还是头一次。

见范子瑜居然兴高采烈地画出了层级示意图,还把几个嫌疑人的照片贴上去了,不禁笑道:“选择舞厅交易,可见杨朝梅的上家也是个小角色。”

“小韩,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选择在舞厅交易的上家,如果跟杨朝梅、林丽红一样是个以贩养吸的小毒贩,那明天收网之后我们就可以依葫芦画瓢继续往上打,如果是普通毒贩也好办,可如果只是个专门送货的,那想打通道、打源头就要好好经营了。”

只要有可能,谁不想顺藤摸瓜打掉整个通道,谁不想铲除整个贩毒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