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昕戴上老爷子的安全帽,举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走到工人们挑灯加班的地方,一边像检查工程进度似的拍照,一边笑问道:“天都黑了,你们还不下班?”
一个木工回头看看亮着灯的活动房,苦笑道:“老板在办公室打牌,他不说下班我们不好走。”
“他打牌打忘了怎么办?”
“顶多干到六点四十五,时间一到我们就收工。”
王宝城果然在这儿扎钢筋,别看年纪挺大的,但活儿干得倒挺麻利,左手送细细的铁丝,右手用铁钩子勾住圈几下,就把钢筋绑的牢牢的。
他显然听不懂陵海话,别的工人说说笑笑,他只能时不时抬起头跟着傻笑。
韩昕顺手拍了几张照,又东拉西扯了几句,顺着小路来到几间活动房拼的工地办公室前。
正如工人们所说,他们的老板正在跟管项目的人在打牌,听着应该是在炸金花,一百块钱打底,玩的挺大。
韩昕不想打草惊蛇,把安全帽摘下来还给正蹲在水龙头前洗碗的看门老头,又发了一根烟,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走出工地。
“张大,刘指,王宝城还在扎钢筋,他们大概六点四十五下班。另外发现个新情况,有个包工头正在里面的办公室,跟几个工地的管理人员赌博。”
“里面有几个办公室?”
“三个活动房,两个办公室,最外面的是门卫室,看门的是个老头儿。中间的是监理办公室,门锁着,里面没亮灯,应该没人。打牌的在东边的办公室。活动房,没后门,只有两个小窗户,堵住门就行了。”
没想到来抓捕杀人犯,还能搂草打兔子抓个赌。
张宇航不禁笑道:“我们马上到,你盯紧了,等会儿负责认人。”
“是!”
“老刘老刘,等会儿我们兵分两路,我这一组负责抓捕王宝城,你们冲进去抓那几个赌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