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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一年腊月二十七还是腊月二十八的,好多民工去他家讨债,有的民工是租大巴来的,就停在海通市场门口,堵的我们都买不了菜。他婆娘估计是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就跟他离婚了。”

到底是一个村的,果然知根知底。

叶兴国吃完嘴里的饭,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有没有见过韩如松。”

“韩如松后来回来过几次,听修鞋的王瘸子说他后来又翻身了,赚到了钱,把债还掉了。

又找了个婆娘,生了个丫头,后来的婆娘也是陵海的,家里也是做工程的。不过现在他们全都搬江城去了,听说在江城买的大别墅!”

“前面的那个呢?”

“前面的那个婆娘,后来怎么样,我真不清楚,只知道到她娘家是头墩的。”

“韩如松跟前面那个生的孩子,你记不记得?”

“记得,当兵去了,想想也有好多年没见过。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说起来有爹有娘,却跟没爹没娘差不多,现在连奶奶都没了!”

叶兴国笑道:“老姜,那个可怜的孩子回来了,刚回来的,这会儿刚到家。”

姜大姐大吃一惊:“他家里又没个人,他回来做什么?回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还不如在部队过年呢!”

“调回来的,被安排到我们分局刑警大队,现在跟我是同事。”

“真的假的,他不是当兵的吗,当兵的怎么能调回来,还调刑警大队。”

“这件事说来话长,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想到那小子居然混出了个人样。”

叶兴国笑了笑,又带着几分遗憾地说:“可惜我晚上要值班,实在抽不开身,不然我就去看看的。”

姜大姐不解地问:“这么晚了,去看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