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琳的动作,路切斯在一旁解释,“它被圣廷的主教们称们圣物,据老师记载,教皇凯特伯雷曾亲眼见到古妮薇尔夫人用它使死人复生,用它穿越空间,逃脱追捕。”
“所以这就是教廷不择手段要逼死她们的原因?”
“是,然而不仅限于此,你的母亲博学仁慈,无私的向着平民传授她的知识,虽然只在萨瑟兰公爵的领地内传授,但这仍然让教会惧怕,面对一个真正手持圣物的神,一群混迹在圣光下的卑劣者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所以他们想要将圣物据为己有,他们将我的母亲判为女巫,他们才是真正的无耻阴险的渎神者,是吗?路切斯大主教。”
“是,”路切斯艰涩的吐出这个字,他信仰的精神世界被无情的打碎,在极致撕裂的痛苦中重构。
圣洁的至高信仰被伪善者、假誓着、卑劣者把持的权柄所玷污,路切斯被浓雾围困,一簇烈火在浓雾中指路。
那簇火就是温琳,但这簇火却随时有可能被未知的危险扑灭,路切斯看着温琳不语,暗自下定决心,或许他也会走上老师走过的道路。
这很悲哀,却无可奈何。
他此时与渴望得到救赎的信众别无二致,
近乎漠然的神情,温琳将笔记翻了一遍又一遍。
上面没有记载任何使用小球的方法,却记载着古妮薇尔曾做过的事,使粮食增产,使得疫病的死亡率降低……
温琳正在做的一切,原来她早已经做过。
而这一切皆因教廷的私心,葬身于深海。
半晌,温琳合上笔记,朝着路切斯低喃,又仿佛在自言自语,“神是不会死的,母亲不是神,我也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