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维希娅死亡,拉蒂默就是律法意义上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维希娅低低咳嗽了两声,她骤然攥紧了一侧纸张,沉声道,
“早已被野心蒙蔽良知的萨克斯家族,绝不会忍受拉蒂默登上王座,哪怕只是一丝微小的可能,”
维希娅冰冷的神情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
弗朗西斯微微眯起眼,沉吟间俯身恭敬的退了下去。
冷硬的气势在弗朗西斯关上门的瞬间消弭无踪,维希娅闭上眼,极轻的嘶了一声。
雅兹夫人眼眶湿润,她轻柔的用棉布拭去维希娅脸上因疼痛冒出的冷汗。
温琳一直站在角落里,如一团毫无存在感的空气,静静看着卧室里发生的一切。
眉心拧出了褶皱,维希娅从醒过来后,就敏锐的觉察到了温琳刻意疏离的态度。
她知道瞒不过温琳,却想不到温琳竟知道的这么快。
摩挲着自己的手腕,维希娅用眼神示意雅兹夫人先退下。
过分平静的神情让维希娅猜不出温琳在想什么,愤怒、怨恨、责备……亦或是别的。
维希娅屈肘支起脑袋,尽可能的放柔了声音,“温琳阁下,我的伤口需要换药了,”
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温琳,光线透过窗帘洒在她身上,清晰的勾勒温琳微冷的五官,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亚麻长衫,上面是颇显凌乱的褶痕。
维希娅从雅兹口中得知,温琳一直在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欣喜的同时又让维希娅陷入了手足无措的茫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