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排查,也未发现有其他传染病的征兆。
这说明她的措施是有效的,接下来就只需要等,等到病人痊愈或者死去。
但在其他人看来,十字架下不曾熄灭的篝火宛如炼狱。
当晚,一连几天都没出现的维希娅再次出现了。
淡淡的疲惫感在她眼底流出,连带着紧绷着的神情都有些勉强,但她的脊背依旧挺的笔直。
“温琳阁下,切勿固执,出来,”平缓的嗓音下再没有掩饰的压迫感。
温琳脑子里有瞬息的空白,她缓缓走上前,取下了脸上的鸟嘴面具,露出一抹安抚性的笑意,
“陛下,我坚信您的仁慈会让希望再次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您该相信我,一切都在慢慢好转,”
短短两句话,维希娅就明白了温琳的真实意图。
她是在为自己谋划,连路切斯主教都未能逃过的疫病,王廷若是能将她驱走,这将极大的冲击大公教的威信。
温琳站在燃烧的火堆中,倏地明灭的光影让维希娅看不清她的神情。
那些火都好似带上了温度,柔和的勾勒出温琳的轮廓。
肋骨下的心脏发出沉闷的心跳声,维希娅唇线绷的笔直,心底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似被刀割一般,绵长的痛意让维希娅的呼吸都在颤抖。
在她过往二十几年充斥着艰辛的漫长黑暗时光里,温琳就像是一团猝然闯入的火光,耀眼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