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满含着愤慨与怒气,却又带着某种侥幸期盼的痛斥。
这两道声音成功的让温琳止住了步子,但她没有回头,笔直瘦削的身影透着斩钉截铁的决然,
“我即萨瑟兰,已经二十年了,就让它和远去的记忆一同埋葬吧,”
“诸位,这是命令,”
无法形容的震惊与失望,众人愕然看着温琳一步一步离开。
眼睛浑浊无光的埃尔博缓慢的摸索着走到门口,他朝着温琳离开的方向固执的仰起头,早已瞎掉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平和的神情又似看见了什么。
他小幅度的动了动唇,缄默无声道,
“我的小主人,不管您是选择拾起荣耀还是任它腐朽,埃尔博将永远忠诚的追随您真正的意愿,”
从庄园出来后的温琳,问汉弗斯的仆从借了一匹马,温琳骑上它,如逃兵般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呼啸的风掠起长发,发出飒飒的响声,压抑的情绪似乎在风中得到了释放。
她想,她一个人也可以,无需搭上那些早已饱受岁月磋磨的性命。
进入城门后,温琳牵着马沿着刚修补过的大道缓缓往前走去。
售卖者们在货棚间穿行,大声叫卖,宽阔的大道旁有金匠铺、铁匠铺、成衣铺子、旅店……以及酒馆。
温琳将马栓在酒馆入口处的横木上,走了进去。
进门左侧是一个弧形的橡木吧台,吧台上放着酒桶和杯子,中间与靠窗的位置放着七八张桌铺着米色的亚麻台布的长桌。
幽暗的环境下摇曳着温和的烛火,人影斑驳。
有一点类似现代酒吧的环境。
吧台上摆满了朗姆酒、红白葡萄酒,威士忌各种酒类,从最便宜到稀少昂贵的,应有尽有。
温琳掏出了二个戈兰铜币,灌了满满一大杯朗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