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既然说到了自由的伊甸园,我想问你,你是如何看待圣典上所说的,女人必须服从于丈夫,”
这个问题,耐人寻味,温琳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尽管维希娅已经执政五年,但有关性别的偏见与社会习惯,仍然在威胁着她的统治。
不管是大公教的教徒还是新教的教徒,他们常会在早晨祈祷,请赐予女王丈夫与儿子,他们仍然在满心期盼着一个男性君主来统治他们。
似乎只有这样,国家才能维持在稳定的秩序中。
而一旦维希娅接受婚姻,她将与未来的丈夫平分对戈兰的统治权,如果生下继承人,她更有可能被居心叵测的不轨之人推翻。
这是一把摇摇欲坠的王座。
掌心被渗出的薄汗濡湿,温琳不自觉的看了眼维希娅的神情。
仍然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似乎荆棘在她眼里,只是点缀荣冠的鲜花。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温琳眨眨眼,
“维希娅陛下,圣典还说吾主的恩典广及天宇,但人心中的尺度远及云霄,您的心中早有答案,不是吗?”
“阁下,我问的是你的答案,”
“同您一样,”
风是冷的,但相贴掌心处的滚烫热度似乎顺着肌肤渗入了肺腑里,再重重呼出来,将空旷的冷意变得稀薄,直至消弭不见。
温琳的回答让维希娅的眼底掀起点点如星星般的碎光来,她垂下眼皮,试图遮住眼底的情绪,手却在不自觉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