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然坐回了位置上，还是很困，那假装不困好了，“爷爷，你躺着休息就好，我给你剥。”

“好。”

颜肇满脸笑意地应下，突然想到，“然然，我听承俊说，庄为昨晚是在你那过夜的？”

哈？

颜卿然表示挺费解的，庄为怎么可能在她那过夜？

但是，不排除庄为偷溜出来玩，拿她当挡箭牌的可能。

那怎么办？替他圆个谎吧。

“我……”

颜卿然低头掰了掰橘子，在找一个尽量周全的说辞，“我昨晚确实——”

颜肇看她略有些纠结的样子，会意地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没事，爷爷能理解的，你们两个小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是大人了，自己掌握分寸就好，其他的事情还是等读完书再考虑。”

这话说得很明显了。

颜卿然僵了一下，“嗯。”

她没敢看颜肇，迅速剥好一个橘子递了上去，“爷爷你吃个橘子吧。”

“好，谢谢然然。”

颜肇吃了橘子，左思右想，孙女和孙女婿开始同居了，作为家长的他，好像应该做些什么。

他摸过床头的眼镜，托着手机仔细打字，给秘书发了条微信。

叮咚叮咚，颜肇收到了回复，他点进去看了一下，以一个教授严谨的治学思维扫了一眼，贴近现实生活，具有指导意义，可以。

他把手机熄了屏，又问，“庄为还在你那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