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子驶离现场,路人望了望车标,也不由得陷入了茫然:“现在的大户人家连救护车都坐不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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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姜寒栖,不要皱眉头了,不好看嘛。”
勤俭持家的陶抒苒做完了全套检查后已是身心俱疲,她躺在姜寒栖执意给她开的病床上,一双手抬起,指尖一遍遍撇着姜寒栖的眉毛。
姜寒栖收回了给陶抒苒擦拭伤口的碘伏棉签,轻轻叹了口气,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
手机上收到消息的时候,陶抒苒也没说清楚情况,只说是扭伤了脚。结果一到现场,就看到了围了一圈人,还有正在测量数据的警察,才算明白了是交通事故。
她的小姑娘,头上脸上手上全是擦伤,血珠子往外渗,留下了一片片模糊的血痕。偏偏还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笑着向她招手,然后蹦蹦跳跳地扑到她怀里。
一番检查,还发现踝关节有裂痕,不得不打上石膏修养,小姑娘却全程眨巴着水汪汪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嘻嘻地反过来安慰她。
“宝宝,肯定疼死了。”姜寒栖愁眉难舒,看着陶抒苒一身的伤,原本澄澈的眸子暗淡了下来,也未曾留意到自己的失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心者陶抒苒一听这个称呼,突然间就涨红了脸,说着反驳的话语都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不、不疼呀……”
回过神来的姜寒栖,第一次有了慌乱的无措感,她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下,脑中飞速运作,思考着怎么自然地揭过这篇。
陶抒苒的反应要更快一些,只是,她在想要不要趁着这个有些暧昧的时机,问一点什么有意义的问题,反正她现在受伤了,姜寒栖肯定舍不得骂她,就算失礼了,也可以说成是开玩笑、打个哈哈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