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不是辛辛苦苦考上来的,就她,之前听着也不声不响的,到底同学不同命哟。”
“又不跟你抢保送名额,人家肯定是出国的,来五中就是给高中学历镀个金嘛。”
“真不得了,不敢惹不敢惹。”
姜寒栖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盛夏的余热渐起,她与往常一般,长发披肩,穿了一件纯黑色的棉t,校服搭在手上,没有经过军训的风吹日晒,露出的手臂依旧皓白如雪,面上是常年的寒霜。
她从教室门口径直走到座位上,听完了一段对话,突然开了口,凛冽的声线轻易就吹散了九月的清晨的第一缕燥热:“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没人敢惹的意思是,你不是人?”
陶抒苒后来听说过很多关于姜寒栖的事,他们说她淡漠、孤高、傲慢、不近人情,但她总是觉得,那个习惯栖身黑暗中的人,是不一样的。
或许情愫就是在那个时候埋下的吧。
陶抒苒张了张嘴,不知道此时补上一句当时没有说出的谢谢是否合适,就听见姜寒栖继续说:“……你应该发现了吧,我很不擅长与人交往,所以当时,就连那样的情况,我也没办法做什么。”
不是帮她怼了一句吗,陶抒苒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姜寒栖的声音依旧很轻,咬字却更重了。
对不起,让你置于难堪的境地,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她难以释怀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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