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把纪苍海的字迹晕开。
我没错。她伤害了我。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抛下了我。
可我爱她。
她呢,从不低头认错,只会强求,还总是有令人讨厌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高高在上又目中无人。
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似的就知道强吻,要她成熟的时候突然幼稚,要她解释的时候只懂沉默。
可我爱她。
关山月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她。
她不想折磨自己,也不想折磨她了。
她宁愿维持着爱上的微妙裂痕。
她宁愿忘却那五年的痛苦。
她想要守住她的镜子。
她想要守住她的纪苍海。
关山月颤着手拨出那个号码。
不要走。
电话接通了。有风的声音。
关山月突然哽住了话头。
“喂?”纪苍海的声音一如既往。
关山月咬着唇,眼泪热了又凉,“你在哪?”
纪苍海挂了电话。
关山月靠着老旧的木门,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窗外的雪又开始悠悠荡荡落在人间。
忽然手机又响了。
纪苍海说,“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