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在做什么。
黑暗里她的身影单薄消瘦,窗外的雪没有停,冰箱里陈列着酒。
她惘然地举着玻璃杯,是不是要忌酒来着,好像吧。
她以前很少认真听关山月的话,觉得幼稚,考虑不周,原来不是,是她太过傲慢。
她忽然想起那一次落地窗前和关山月四目相对,酒洒出一些在指尖。
会得什么来着?心肌缺血?
缺就缺吧。
她还能缺什么。
雪一直在下。像是要埋没小半个京城。
这里从来没有夜晚,小区里已无行人。
季语棠家。
季语棠靠在沙发上说,“你在我这儿待着可以,能不能不要把我的可乐喝光!”
“你家又没有酒。”关山月被呛了一下,轻轻咳了一咳,微红着脸又往嘴里咽。
“有是有,贵得很,贵宾才能喝,你这小东西一口就得醉。”
“那就两口。”
电视机前按关山月的要求放着恐怖片,阴暗的场景时不时冒出突如其来的画面。
季语棠横她一眼,“真当你苦酒入喉心作痛呢。”
关山月笑了一笑,“你这句话,她也说过。”
“靠,你的文字还爱她。真不知道你们啥时候能折腾好。”
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季语棠叹了口气,她还记得以前,关山月偶尔在她家住的时候,两人你看你的小说,我打我的游戏,各干各的却也能聊到一块儿。
有一次关山月玩儿着玩儿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怕她着凉,费了八劲儿地哼哧哼哧抱她起来想送回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