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苍海垂眸,这算不算,美□□惑成功了呢?她是不是有希望跟自己回去了?
与这边怀着希望不同的是,关山月咬着不三家棒棒糖,嘴里含糊不清地问季语棠,“你家客房收拾出来了没有?”
季语棠边痛苦地解决病历边回答,“嗯,你想住多久?”
“还不知道。”她把糖换了一边含住,红润的唇泛着水光。
季语棠双腿一划,办公椅过来撞了撞她,摸了摸她的发顶说,“放心吧,小乖乖,我这边随时欢迎你拎包入住哦。”
关山月瞪她一眼,却还是蹭了蹭她的掌心说,“牛奶我要喝热的,可乐我要加冰的。”
季语棠一下子又母爱泛滥,揉了揉她的长发说,“加硫酸都依你。”
关山月:“那倒不必。”
加完班回来,纪苍海贤妻良母似的已经做好了饭菜等她,她进房间挑了几件衣服说,“麻烦你了,我去朋友家住。”
纪苍海一怔,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样,“季语棠?”
她点了点头,随意披了件衣服,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纪苍海在身后看着她从容不迫的身影,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外面飘了些雪,不大,小小的晶状体落在她的睫毛,她低头蹭了蹭眼尾。
忽然她的手腕被泛着凉意的指尖捉了住,“你,你去那里?”
“是啊。”她背对着她,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口中呼出的白雾蒙在她的脸上。
“可是,这里才是你家。”一向精明而有话术的纪苍海似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外套都没穿,单薄的衣裳罩着纤长的身形。
关山月顿住了脚步,转身望她,“我的家?很久以前就没有了。”
纪苍海有些怔愣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曾经满是自己的倒影,那双眼睛曾经湿着眼尾唤她姐姐,那双眼睛曾经容许她跨过沉沦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