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一声令下让你从入门到入土。”
关山月手上疾速抄着古诗,嘴里说话说个不停,她讲之前上去念检讨,阮秋迟坑害她,又讲白衬衣老师、大波浪老师之间的传闻,又讲祁铃儿家四个警察没人敢惹她,还有迟到三人组互帮互助结果纷纷被班主任当场抓获。
她笑,纪苍海也微微眯起眼睛笑。
她喜欢看纪苍海笑。
纪苍海也与她说一些遇到的怪事或者趣事,她听着听着就停下手中的笔,纪苍海就会敲她一下示意继续写。
后来关山月有些困了,写着写着就靠她越来越近,脑袋一点一点的。
“过去一点,你这样我不好写字。”纪苍海看了她一眼,又说,“算了,你先去睡觉吧。”
“你不睡吗?”
“我写完这题。”
关山月听话地回到自己房间,翻来覆去许久还是睡不着,又走出房间来找纪苍海说话,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枕着她的试卷睡着了。
微卷的长发散在肩上,她的侧脸晕着暖黄的灯光,为她凛然的面容添上几分韫色,眼间那两颗小痣像是黑砂印在她的心底。
关山月呆愣愣地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心跳声像是要把她吵醒。
“姐姐?”她轻声唤她。
没有回应。
她又靠近了些,“纪苍海。”
关山月闻到她身上雪松的味道,目光落在她泛着暖光的唇。
那里也是雪松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