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原地的纪苍海指尖颤了颤,轻轻合上眼,长长出了一口气。
都是我自找的。
关山月睡得安稳,纪苍海辗转难眠,在她第八次翻身的时候,关山月突然开口,“你睡不着是吗?”
今晚关山月没有背对着她,仰躺在她身旁,露出小巧精致的侧脸,她现在正偏过头说,“可以不要乱动吗?”
纪苍海只好老老实实地躺着不乱动,安静下来之后两人相继睡去。
正是半夜,关山月突然惊醒了,急诊科值班室打电话给她说有张力性气胸,要她上台做手术。
寒冬腊月的天气她爬起来正要穿上衣服,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她不是做外科手术的啊,她按亮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发现根本没有人打电话给她。
她只是做了个梦。
关山月重又躺下,刚才折腾那么一会儿有些冷,身上有些颤,一旁的纪苍海好像也有了些动静。
半梦半醒间纪苍海以为是以前,伸手环住她的脖颈,拥住她低声说,“做噩梦了?”
关山月一下子被揽进她怀中,她半阖着眼眸轻拍她的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小兽。
关山月在黑暗中望着她极美的面容,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染上她的。
这王八蛋喜欢装睡。
“别装了。”她说。
纪苍海醒了一瞬,笑了,“你怎么知道。”
“我还不知道你。”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