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棠啧啧称赞,“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抽个烟也这么好看,难怪三十床看了你眼睛发直呢。”
关山月眯着眼轻吐一口气,“哪能比得上你啊。”
季语棠一想,说,“也是。”
她眼睛转了转,又说,“看来你那旧情人对你影响不小啊,你可戒了很久了。”
“还行。”关山月说。
季语棠被她装的这饱经沧桑的样子给逗乐了,一脸八卦地拨弄了下她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说,“嘿,瞧瞧你这为情所困的样子,有故事?说来听听?”
说罢她侧过脸将长发撩至耳后,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关山月盯着面前的雾气,自嘲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在一起之后她烦了,五年前分手了。”
季语棠“嚯”了一声,“五年前呐?没想到你还挺痴情的啊,念念不忘的。”
“嗯?我可没有。”她垂下眼眸,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地说。
“怎么,她后悔啦?你答应她了没?”
“谁知道呢。没有。”
“不打算复合?”
关山月只是半阖着眼眸抽烟,清纯无辜的面容上笼着朦胧的烟气,带着些阴郁、颓废,似是残缺不全的美,让人心惊。
季语棠也没说话,她一直都知道她似乎感情生活上有创伤,这小家伙刚来这里实习的时候,不要命似的医院学校两头跑,跟着导师老板看完病人就回学校看书写论文。
要不是她看这小家伙日渐消瘦,好心帮她疏导一下情绪,现在早不知道哪张病床上奄奄一息地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