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次之后她自己手下也有别的产业,以备不时之需。
而在关简失势的时候,席芮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替代了她父亲席林的位置,董事会竟然都表决同意她上任董事长,作为绝对控股的第一大股东。
席芮和她非常默契地各取所需,除掉关简坐上他的位置,恐怕是他自己也没想到。
纪苍海沉下目光,每每回想起关简戴着手铐,法庭的灯照在他憔悴发青的脸上,回头朝她说,
“照顾好关山月。”
纪苍海都想笑。晚了。
而作为家属旁听审讯的关山月只是怔怔地,抬起头望了望她,又低头望着地面,没有看那个十几年没管过她,却为她入狱的父亲的背影一眼。
她沉默地坐在法庭朱红色的木质长凳上,直到一切都结束,法务人员开始清场。
纪苍海在一旁不说话,两人静止地像雕塑。
“姐姐,我好困啊。”她突然说,揉了揉眼睛。
“你不难过吗。”
“牵着我回家吧。”她没有回答。
变故接二连三,她原本平静、惬意、自在的生活被打破了。外婆去世,父亲入狱,朋友转学。
许多与纪苍海有关联的事情也浮出水面。
高二那年她没有考到班上前二十,没有继续和阮秋迟做同桌,也没有真正地和外婆道歉。
虽然她从小没人管,变故之前她也不缺衣少食。
但后来关简留给她的房子被抵押了,钱款被冻结了,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妈妈梁芋自始至终也都没有来看她一眼。
只有纪苍海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