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过去的都是过去,可是等我读完书,长大了,又跟她不在同一个层面上了。
可是我已经很幸运了,至少我牵过她的手,看过她的眼睛。虽然还是很难过。
越想心里越酸涩,禁不住掉了眼泪,凉凉地滴落在腿上,浅浅的抽泣声中忽地听见门把手被按开,外面的人推了推门,却没有推开。
她又开始躁动不安,忽的涌上一股莫名的闷气来,她不来的时候很想她,来的时候又想生她的气。
关山月靠着门,闷着声音说,“干什么?”
关苍海听见她沉闷的声音隔着门传过来,她好像很难过。
青春期的孩子情绪怎么这么多变的,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就要哭。
“你在干什么?开门。”
她想板着脸生闷气,但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忍不住想见她。
“你不要进来。”
“那你出来。”她说。
“我不想看见你!”关山月又哽咽着口是心非。
“为什么不想见我?”她的声音更近了些,隔着门板,她好像半蹲下来,像偶然降落的白色飞鸟。
“因为你很讨厌!”
“我哪里讨厌?”
“你哪里都讨厌!”对别人笑也好,长得太漂亮也好,六年后才回来也好,不喜欢我也好。
她瞪大眼睛。
“那听我的声音呢?”她难得轻声说。
“我、也不要。”不喜欢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