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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现在去会被隔离。”她就是不想去医院打针。

“回床上躺着。”

“哦。”

关山月昏昏沉沉地躺回床上,她以为关苍海要让她自生自灭,迷迷糊糊中听见门开了。

关苍海端着水进来,衬衣上被洒出的水浸出深色水痕,她拧了毛巾盖在她额头上,在床边坐着,就看着她。

她朦朦胧胧地半睁着眼睛,红晕烧到眼尾,模糊的视线里关苍海的身影挺直又娴静,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

我错了,她温柔、也体贴。她想。

她两手捏着被子,含含糊糊地叫她,“姐姐,头疼。”

关苍海点了些热水在指尖,轻轻压按她的太阳穴,冬天松树的味道靠过来,“好些了?”

她点点头,“谢谢姐姐。”

怎么她一发烧换了个人似的,这么乖。

关山月身上一难受,话就多,心里一难受,话就少。

现在她身上难受,话就要从嘴里冒出来,她突然问,“你的名字是出自曹操的《观沧海》吗?”

关苍海说,“我本来不姓关。”

她问,“那你姓什么?”

她不说话。关山月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

关山月又问,“你不去上班吗?”

她说,“今天没什么事。”

“真的?”

关苍海看她一眼,“算了,我有事。”

关山月呜呜咽咽地说,“可是姐姐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