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迟心脏猛地一跳,身上有些发冷。
“靠!”关山月怒骂一声,气得跺脚,怒气冲冲地打开大门,进了院子说,“喂,你还是进来吧。”
薄薄的校服贴着关山月,浅蓝色的校服短裤都浸成了深蓝色,沿着边一滴滴往下落水,她长直的黑发贴着额前和侧脸,露出一小节玉珠似的耳垂,下睫毛也沾着水,露着个可怜相来。
像是第一次外出觅食却遭遇许多不幸的小猫,这只小猫要收留她。
大雨里,阮秋迟清秀的轮廓好像蒙着雾气,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一步,踌躇了片刻,还是踏入了她的家门。
她转过身领着她往前走,雨伞落下来的水帘滴在她身后,有些纷乱的水滴溅在她纯白的袜子上,立刻染上了深色水痕,晕出月牙儿的形状。
她身后的长发沾了些水,随着她的步伐一上一下,阮秋迟好像要看不清她雾中的领地,欢快、肆意、可望而不可即。
关山月偏过头说,“没人在家诶。”
阮秋迟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问,“家里就你跟你姐姐吗?”
“嗯。”
她一边蹲下身找其他的室内鞋一边回答,心想,今天怎么又这么晚回啊,哼,幸好还没回来,不然她肯定要用那种“你也有朋友”的目光看她了。
两人换好鞋,关山月领着她到客厅,她从来没带朋友回过家,努力回想电视上看到的朋友到访该怎么尽地主之谊。
想起来了,她有模有样地从柜子里掏出茶杯,满满当当地一一摆好。
“你不先洗澡吗?”阮秋迟有些不解。
这是在做什么?展现茶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