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瞅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要是我长这么大该多好,不用赶着去上学了。
关苍海仍是闭着眼,“叹什么气?”
她也不吃惊,毕竟她一直这样吓人,“哪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日上三竿还不起床的。”
关苍海睁开眼睛说,“有些年轻人按月收租意气风发环游世界,我整日上班通勤打卡。看起来都是年轻人,其实不是。我只是年轻罢了,算不得人。”
“怎么你不是年轻的小关总?”
“本质上还是给你爸打工的。”
关山月觉得她在骗人,她向来把事情说得很夸张,“切”了一声走开了。
结果一夜未眠的关山月困得想翻白眼,七点四十全体起立开始背书,她靠在墙边不停点头。
她迷迷糊糊地想,再也不要跟她一起睡了。
前后三排是一个小组,每两个星期换一次座位,这星期她跟阮秋迟在教室靠着后门的最后一排,前面是李一村和李山重,左边是祁铃儿和程子。
最后一排看似安全,其实是最危险的,班主任突击晃悠就经常从后门进来。
她把地理书摊开,放在堆得高高的书和资料上,嘴里嘟嘟囔囔着“大地大气”,靠着墙昏昏欲睡,忽然阮秋迟拍她一下,盯着课本一脸严肃,“班主任!”
关山月吓一跳,清醒了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却没有听见钥匙的哗啦响,她探出头往外面看,走廊上空空荡荡,哪里有班主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