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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披上白大褂,疾步走向手术室,穿上厚重的铅衣,在病人局部麻醉后穿刺置入动脉鞘,经鞘管送入冠脉造影导管,预扩张之后植入支架。

纪苍海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和家属一起等待手术室的红灯熄灭。

家属在等病人,她在等医生。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关山月走出来,家属围上去问,她笑着安慰着什么,手术很成功,病人情况稳定下来了。

患者被推着返回病房,家属也跟着走了,一群人都散去,纪苍海还在原地等她。

“救回来了。”她如释重负地笑。

那铅衣十几斤重,手术中不觉得,她现在才觉得压得难受,摘下防护头套,她身上都是汗水,她拿出纸巾替她细细擦拭。

纪苍海微微低头擦过她沾着汗水的刘海,细细轻蹭她的眼尾,她微微闭了闭眼,像是以前和她接吻的样子。

纪苍海呼吸稍重,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脑后,手指缠入她的发间,撩起她的长发,纸巾绕到脖颈处,抚过她细小的喉软骨,亲密地拥着她似的擦过她的后颈。

换了好几张浸湿的纸巾,纪苍海更靠近了一些,手术室前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遥遥相对的两颗小痣点缀着她的冷白肌肤,长睫盖了些眼中肆意的神色。

纪苍海认真又一本正经的面容让人不自觉地感到安心,松树的味道盖过来,温热的吐息缠绕着她,手上轻柔地按压着她的锁骨。

关山月觉得距离有点近了,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靠了靠,随后抬起那双小猫眼认真地看着纪苍海说,“谢谢。”

如果不是她开车送她来医院,可能都要来不及了。

“应该的。”纪苍海的目光又落在她红润的唇,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话上。

关山月退了半步,很快恢复了原来淡淡的神色,移开目光说,“早点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