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都不会老的,家里都没老人咯。”玫红色太极服接茬道,翻了个眼白极多的白眼。
“你t这么年轻,站会儿怎么了?”老头开始嚷嚷,动手就要扯她起来。
一天天的。晦气。
关山月借着壮汉的身型往后一躲,扬起声音道,“大冷天的,哪个年轻人不是熬了好几夜?哪个年轻人不是早早起床上班?精力比得过你们几个吃饱了没事干壮得像头牛绕香山跑一圈还能喘气儿的老年人?年轻人还没说运气背遇到你们这帮为老不尊,仗着年纪大不会说人话的,有本事别找我让啊,就欺软怕硬呗。”
还没等老头反应过来,她接着说,“谁不是纳税人似的,谁没买票似的,这又不是老弱病残孕专座,别说是你,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让。公德心是有,不过你们不配。”
见她说完这段话,不少赞同的目光和不屑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那大爷见势不对眼睛一瞪,“你们这帮臭外地的,不好好在家待着,大老远跑来跟我们抢位置,让给我们不t是应当的?真是有爹生没妈养的兔崽子!”
她笑了笑说,“怎么着?当年溥仪进故宫还得买门票,你就是溥仪他爹地铁上也没你专座,你要是快入土了我还能给你让一让。”
那一旁沉默着的壮汉竟是笑出声,大妈眼皮子一翻,说了一句,“老头子忒不要脸,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
乘客们也开始反击,更有甚者冒出一句,“大清亡的时候怎么不去殉葬?”
见反驳的声势越来越浩大,这群常常道德绑架成功的舞剑者不敢说话了,绷着脸灰溜溜地在下一站下了车。
车厢里还是闹哄哄的,对面的年轻女孩望向她的目光带了些感谢。
关山月没看别人的反应,只是低着头想,有一句他骂对了,她确实有爹生没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