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谢不懂圣上下这道圣旨的意思,他也不懂朝中的弯弯绕绕,以前何士坤镇守边关的时候,他还挺佩服他能一人杀敌数十,现在的何士坤与朝中那帮文绉绉的大臣一样,笑里藏刀,梁谢不喜。
何士坤见梁谢疑虑的目光,他顿时冷哼一声:“梁谢,让你封锁北峡关,你怎能给殿下放行,让殿下去北疆这么危险的地方?”
“这……殿下毕竟是君,我等为臣,若是殿下执意要出关,我自然不好拦着。”梁谢总觉得何士坤来意怪异,他忽然觉得自己放行是对的。
“愚昧无知。”何士坤没时间和他计较,“算了,你先召集一万人,明日一早我要出关寻殿下。”
“是,将军。”
……
司清涟的队伍骑马赶了半天路,等天黑,在一条溪边停下休整,这一路上没有碰上任何人,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往常北疆和皇城都是有贸易来往的,即便有鼠疫,也该有不少人逃去皇城才对。
但路上没有人走过的痕迹,极有可能是北疆一带已经自行封锁,为的就是不把鼠疫传播开。
“明日太阳落山前,我们应该能到北疆了。”耿直递给夏宁乐一些干粮后拉着马儿去溪边喝水。
夏宁乐低头看着手中的干粮,又看向篝火旁的司清涟,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平时她的吃食都是由司清涟给的,如今却由耿直转交,想来这人还在惦记着前天的事,倒是挺记仇,却显得更鲜活。
她坐在司清涟身边,张了张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见司清涟吃了几口烙饼后,转身靠在春儿铺好的床单上,夏宁乐有那么片刻尴尬,可随即她又厚着脸皮转移到司清涟身边:“殿下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赶路太急,累了?”
脸色不好意指对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