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看一分,心下便欢喜一分。
她许久不曾睡好了,方才应是她六年来第一次安稳地入睡。
许久后,她起身,将手慢慢抽出,悄悄地下床了。
这里是她在临近束河小镇处暂时安置的住所,她现将人带到这儿来,不久就要赶回汴京了。
京城里政务繁多,她的替身影卫也支撑不了多久,她需要回去了。
秦攸宁弯腰,将摆放在梳妆台上的精美木匣子打开,小心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随后她转身走回床边,半跪下来,想要将东西为祁妘初戴上。
是一个镶着碎玉的雕花银镯。
她轻轻地捧起祁妘初的手,为她戴上了。
眼中闪过了几许欣喜。
是当年被祁妘初摔碎的鸳鸯玉,她将碎玉捡回去,找来了能人将它们再做成了镯子,想要再送予她的妻子。
一抬眸,她对上了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的祁妘初。
秦攸宁一愣,随即抿着唇角,轻轻问道:“戴着它好不好?”
祁妘初垂眸打量着手腕上的镯子,瞧不清神色。
良久,她冷淡道:“你放了辛若采,我随你回去。”
“……当真?”
“当真。”
有人赶着上门求虐,她为何不接受?
她给了秦攸宁十二年冷宫囚禁,秦攸宁这一世就毁了她十多年基业。
她要了人家的身子,也以北方偿还、助她登顶。
如今,秦攸宁来这出,想要拿什么来还呢?
祁妘初玩味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