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
祁妘初便一直噙着玩味的笑意看着她,仿若在看一个小丑,然后在她开下牢门冲进来的时候……
啪!
玉碎了。
就在她的脚前一寸,掉落在地,碎成了几块。
最后,秦攸宁的指尖触摸到的是玉下面精心搭配的流苏。
从她的指尖滑过,用尽力量,却什么都挽不回。
像极了一场笑话。
祁妘初似是被她逗笑了一般,抬起一只手捂着眼睛闷笑起来。
姿势还维持着去接的状态,秦攸宁顿了一会儿,慢慢弯下了腰,一块一块地将地上的玉捡起来了。
她没在说什么了,沉默地转身离开了这儿。
她踏出了牢门,然后将门关好、锁上,再次抬眼看着对面含笑与她对视的女人,唇角动了动,神色彻底灰暗下来。
秦攸宁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这里的,走出监狱的第一缕阳光打下,刺得她眼睛生疼。
“……小姐……小姐,你流血了!”是青苏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分清,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流血了?
秦攸宁愣愣地垂头,看着被碎玉扎得流血不止的手心,鲜红的颜色已经滴落在她的长裙上,染红了她的衣裳。
“小姐,松开些!握得太紧了!”青苏想为她包扎一下,却掰不动她的指尖。
握得太紧了,指尖有些发白,被刺得鲜血淋漓,还不肯松手。
秦攸宁垂眸,看着那些碎玉,半晌后,似是反应过来了,抬起了另一只手合上去了,她避开了青苏伸来的手,不断摇头。
“不能松。”
“……不能松。”
松了,就抓不住了。
松了,她会跑的。
不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