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么?还当自己是世家贵女吗?】那人冷嘲的声音犹在耳畔。
【清高矜持,跟个木头一样,如此无趣,孤怎么会喜欢你?】
【孤心爱之人只有阿采,在孤眼中她胜你千倍万倍!哼,若不是为借你秦家之力,孤也不必费尽心思来讨好你!】
最后一次见面,她穿着玄色金纹的衣袍,嘴角挑着笑走到她的面前,柔声与她道:
“皇后,上路吧。”
于是眼中的泪水再也无法遮掩,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她抬手,抓住了那一片衣角,声音微微哽咽:“……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哪怕一点……
你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那人漫不经心地拍开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一挥,她眼前便渐渐褪去了颜色。
最后一眼,看见的,是祁妘初冷漠薄情的脸庞和毫无波澜的双眼。
秦攸宁挪开了手,露出了平静的眸子,她大开了窗户,招来一只白鸽,将信卷成纸条塞到鸽子脚边绑着的竹筒里去了。
她站在床边,目送着鸽子飞去,回眸时暼了眼床边挂着的精致的兔子灯,是昨晚回来的时候祁妘初送她的。
秦攸宁慢慢走过去,抬手轻抚兔子的耳朵,眼中晦暗不明。
良久,她轻笑了一声。
祁妘初……
阿妘……
我舍不得杀你了……
那么,这一遭后,你便留在我身边吧……
永远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去。
这是对你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