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天她听见余庭秋的介绍,也只是眼波起了微澜,神色没有变化。
就像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询问她,像笃定了她一定会找她。
“你想多了。没什么想法。”
“我不接受任何越界的试探。”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知道这通电话是和谁打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余抒想,应该不是在说她。
但这一瞬间她忽然感觉到了莫名的沮丧。
余抒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走远,也没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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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一路往南,经过丘陵和梯田,轰隆轰隆,从广袤原野穿过。
余抒只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和电脑,回了老家。
其实她对这里不算亲近,父亲毕业后留在永州,忙于工作,老人也不愿意到城里生活,一年到头也就只能见上一次。
入夏的南方乡村是层层叠叠,浓郁如翠般的绿。
余抒心情暂时放松了一些,回来前她买了奶粉、鱼油、钙片和一些琐碎的生活用品,都塞给了奶奶。
老人身体不太好,低着头咳嗽两下:“你爷爷去给你打杏子去了,这两天杏子刚熟,你回来得正好。”
余抒笑了笑,没说什么话,拖了个小板凳坐下了。
入夏的午后让人困倦,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眼前放着一碗沾着水珠的黄杏,有蒲扇不急不缓地送着风。
余抒咬了一口杏子,她笑:“好甜啊。”
她莫名想起那个下着雨的天,她因为父母大吵大闹而从家里跑出来,到了永大却找不到余庭秋,淋着大雨,甚至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现在想想,那时可真实是傻气。
如果当时走错一步,现在就吃不上这碗甜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