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声音戛然而止。
宋子博捻着手腕的黑色绳子:“安子的能力有目共睹,去年刘小柔的案子就由他亲自操刀,警方至今找不出证据,只能把罪名推给海狼。”
裴茸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表面平静:“一个下属就破坏整个部署,说明准备不充分。”
“我没打算成功,只想让她先尝一尝目睹父亲惨死的痛苦。”宋子博喝了两口鱼汤,勾起的嘴角抿成直线,“总账咱们最后再算。”
“好,明白了,你们的事,我不会再管。”裴茸以退为进,“医院的法务工作可以交给其他人,我出去找事做。”
陈安佑识趣退下,宋子博抬眼看她:“怎么突然改变士意?”
裴茸撂下刀叉:“你知道我的性格,受不得办点委屈。这两个月为了你们的计划,一忍再忍,却遭受你手下无礼对待。”
“好,我下个月初送你出国。”宋子博拿起旁边的四角巾擦了擦嘴,“真不干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是妹妹常说的话,日记里时常出现。
“我和裴叔有点忙,正考虑把医院的事都交给你。”
“什么?”
“国卖猪肉的商人和我们有生意往来,前些年都是尉迟叔叔负责交涉,去年尉迟叔叔被捕,只有我和裴叔接手。今年预计交易数亿的货物,转手至少翻三倍的价钱。”宋子博有考量,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不怀疑裴茸,但他行事谨慎的风格,对谁也不会多说半句。
“卖猪肉?毒品?”毒圈暗语,身为刑事律师的裴茸没有必要装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