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一无所知,只晓得,如果仅仅是陈安佑母亲还好,倘若陈安佑也在,会那么巧合吗?深思熟虑再多,也必须去求证。聂繁心抬起手,轻轻敲响515的房门。
里面的人通过猫眼查看,很快转动把手,还没开门,就听见招呼声:“心姐,你怎么在这儿?”
“办案。”果然是他,聂繁心脸色沉了沉,状若自然地问,“你呢?和阿姨出来旅游?”
陈安佑异常镇静:“对,我们一家人出行。”
聂繁心扫视房间:“阿姨呢?”
“她和舅妈住楼上,我和表弟在这间房。”陈安佑退开一步,把过道让出来,聂繁心瞧过去,靠外的床上,一个男人裹着被子,背对着众人。
“知道昨晚的命案吧?有没有听见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聂繁心点开录音笔。
“心姐,长云县刑侦大队的同僚不是问了吗?昨晚我喝酒头疼,睡得早。表弟和他同学吃夜宵,差不多凌晨2点才回来。”
吃宵夜,也就是昨晚陈安佑一个人在房间?还有第二个人吗?聂繁心公事公办:“身份证出示一下。”
陈安佑一边找身份证,一边抱怨:“唉,我们这层关系,还需要查身份证?”
聂繁心一句话堵住他的嘴:“都要查。”她看了陈安佑身份证一眼,抬腿往里走,只要能藏人的地方,都会留意,最后在挨着阳台的单人床前停下。
陈安佑眼疾手快,三步并两步上前推搡他:“康子,身份证。”
床上的人处于发懵的状态:“啊?嗯……”他伸手去够床头柜的背包,翻找出身份证。
“16岁,学生?”
陈安佑帮答:“滨南师范在读。”
聂繁心皱了皱眉:“隔壁的男生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