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抢她的,还是她抢我的?”这些印象已经模糊,聂繁心上一次翻看相片,还是10年前,中学毕业。
聂芷言没说话,将相册递给她。视线往下,第一页的第三张照片,两岁的聂繁心穿着小睡裙,和左边万漪裹在同一床被子里,右边是她冷落的小被子。
“可能万小雨的被子更暖和。”聂繁心抚了抚温度略微变化的耳朵,继续下翻。
第四页第三张,万漪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捧着一本证书——南云区6岁以下幼儿组5米气手枪第一名。照片里,梳着小马尾的她笑容粲然,眼神坚毅。
聂繁心得知万漪从3岁开始,便和褚晚宁一起,跟着万桐和聂芷兰练习射击。枪房的管理员夸她心理素质强,肯吃苦,泰山崩于前可以面不改色。然而好景不长,进入小学没多久,万漪就深受哮喘烦扰。射击运动需要稳定性,容不得一丝差错,万漪出院以后,尝试数次拿起枪,但成绩并不理想,只能作为业余爱好。
后来,万漪就好像“弃武从文”,语文诗词大赛二等奖,数学竞赛一等奖,物理竞赛二等奖,化学竞赛一等奖,英语演讲一等奖……
高考超过录取线几十分。
再反观自己,蹦极证,潜水证,跳伞证,私用飞行驾照……
高考成绩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过线。
就当一文一武吧,每个人的定位不同。
窗外,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抹光渐渐暗淡。聂繁心耳畔听着聂芷言的话语,勾起回忆,脸上的笑容从始至终没有消散。
良久,当她把相册搁在身旁的床头,右手边突然多出一个木质的盒子。目视聂芷言打开,里面放着一对足金的手镯。
“这是你外婆送给我的,现在交给你。”
“小姨。”聂繁心觑着手镯内壁印刻的字,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