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梁实”。
“喂。”
小梁言语急切:“褚队,裴律师代表孟子侨父母控告陈安佑寻衅滋事。”
“什么?”褚晚宁下意识皱眉,但眨眼间恢复平静,“人在哪?”
“一楼大厅。”
“好,我下来。”
褚晚宁挂断电话,身旁的聂繁心表情复杂,询问道:“裴小茸怎么知道孟子侨自杀?”
按下电梯显示键,褚晚宁解释:“自杀的事捂不住,已经传遍小区群。”
聂繁心轻咬着下唇,没应声。
一楼大厅,陈安佑瞪着倚靠在长椅上的女人,裴茸也没给他好脸色,两人剑拔弩张。陈安佑见到褚晚宁的身影,连忙说:“褚队,我明明已经道歉,她还要搞事。”
左侧的裴茸义正辞严:“褚队,对于追逐、拦截、辱骂、恐吓他人,造成轻微伤、轻伤结果或者导致他人自杀的,使用凶器追逐、拦截他人的,多次追逐、拦截、辱骂、恐吓他人的,追逐、拦截残疾人、儿童等弱势群体的,应当认定为情节恶劣。我的当事人被医院鉴定为精神抑郁,属于弱势群体,陈警官恐吓他,已经构成寻衅滋事。”
假如定罪,就意味着陈安佑职业生涯彻底结束,聂繁心自然不愿意看到,她攥紧右拳,一次又一次平复情绪,才开口道:“裴律师,请问你如何得知孟子侨自杀?案发至今不过40分钟,我们警方才刚刚赶到。”如果孟子侨父母主动请求裴茸代理,聂繁心还能替她找托辞;相反,也许是裴袁良想借机打击警方,裴茸心甘情愿成为帮凶。
女人笑了笑:“聂警官,孟医生精神状态不好,我最近两天睡前都会和他联系。至于为什么知道?靠人脉呀,小区的物管经理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