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曹彬他们一个完整的交代,聂繁心希望能够全面了解曹海走失的来龙去脉,于是详细打听:“周主任,福利院有没有工作长达十几年或者二十年的老师?”
“改革后,因为工作强度增大,许多老师和工作人员不能适应,陆陆续续离开。”
聂繁心:“照片上抱着曹海的特教老师呢?”
“这是甄老师,前两年考调滨南市儿童福利院的事业编。”
“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有。”
旁边的陈安佑登记电话和地址。
知道曹海10岁以前的轨迹,落水以后去了哪儿?就是接下来聂繁心必须弄清楚的事。而周主任在福利院工作七年,意味着应该经历那件事,因此她问道:“记不记得六年前的落水事件?”
“当然记得,休假被喊回来找人。”
“详细说一说。”
“好像是夏天,天气热,我周末休假,晚饭后接到老主任的通知,7个孩子中午趁保安睡觉跑出去,下午吃饭都没回来。福利院暂时不敢上报,我们上上下下20个老师找遍雷龙县,最后在花溪河岸的草窝里发现他们的短衣短裤。”
陈安佑惊讶道:“人呢?一个都没捞到?”
周主任右手握拳,轻轻地敲打桌面:“就是奇怪啊,公安局找的专业打捞队,一个尸体没见着。”
聂繁心根据细节分析:“可能没去游泳?”
“附近监控显示他们朝花溪的方向跑去,也有人目击他们在河边打闹。”
“雷龙县公安局的后续调查结果是什么?”聂繁心示意陈安佑查一查。
周主任先说:“按失踪处理,市民政局迅速介入,我们的领导班子几乎全部下课。”
“对,两年后,由福利院申请死亡。”公民下落不明满两年,利害关系人(福利院或县民政局)申请宣告其失踪的,向基层人民法院提出。陈安佑通过褚晚宁查到雷龙县公安局的电子卷宗。
“曹海没死,其他6个孩子呢?”聂繁心顿时觉得这个案子太蹊跷,没有想象中的简单,直觉福利院肯定有人参与。这句话当然没问出口,她放在心里,决定将情况汇报给褚晚宁,等候下一步安排。
下午五点多,三人在福利院对街的面馆休整充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