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分工行事,聂繁心和辅警小刘从正门开锁,刚推门,只听一声惊呼:“啊!”
嫌疑人似乎发现什么,拧开防盗门拔腿就跑,却恰巧与聂繁心撞个正着。
“叫什么叫?”聂繁心扣住他的肩膀,反手将人制服,按在墙上。
“鬼,鬼啊,屋里有鬼。”嫌疑人哆哆嗦嗦,大口大口地呼着气,被压着的脸,因为过于恐惧,显得异常狰狞。
“鬼在哪?我看你是想逃吧。”楼下的陈安佑听见声响,上楼按住他另外一只手。
“卧室,没有头的鬼。”嫌疑人回忆画面,浑身抖得更厉害。
聂繁心朝陈安佑递眼神:“去瞧瞧?”
陈安佑咽了咽口水:“心姐,我可不敢,从小就怕那东西。”
聂繁心将嫌疑人推向陈安佑,嫌弃道:“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怕。”
屋子大概因为常年欠电费,按不亮客厅的灯,她只好举着手电筒往前移步。滴答,滴答,窗外下着雨,房间诡异的气氛蔓延。越往里走,臭味越大,聂繁心半掩口鼻,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嫌疑人又说:“就在卧室进门的地方。”
虚弱的白光一点一点摇晃着前行,地上突然出现一张污黄色的脸,不,准确来说,是一个婴孩的脸,可怖的面目几乎分辨不出他有的模样。然而,在他左边,躺着一位四肢长着藤壶,锁骨往上有着巨大豁口的人。
纵使已经做过心理建设,平时偶尔也见过受害者惨死的状态。然而此时此刻,聂繁心的双手还是不可避免地颤抖起来,电筒险要跌落。她别过头,一次又一次深呼吸,以此缓解过于起伏的心跳。
“万阳路123号一单元三楼发现腐败尸体,打电话通知研究所,注意带上防腐设备。”
“什么尸体?”陈安佑语气轻松,视线落在尸体上,下一秒就捂住嘴,踉踉跄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