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做呢?”

“不敢肯定,但一定是大于半年的,而且不做手术一定要靠药物控制,不然老人恐怕挺不过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

当天,温璟欣就安排了转院,将外婆转移到了a市中心人民医院。

救护车上,外婆含着泪攥紧了外孙女的手:“是外婆拖累了你啊。”

老人应该是特别疼,说话有气无力的,整个人形如枯槁,温璟欣咬着下唇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她真是不孝,外婆生了这么重的病她一点都没发现。

不过,与其说她不孝,倒不如说外婆太能忍。

“外婆没有拖累您没有,欣欣求您了,再陪陪欣欣好吗?”

老人浑浊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周围的仪器滴滴作响,没有温度,冷的人心里发颤。

“我也该去找你母亲了,只是外婆对不起你母亲啊!也对不起你啊我拆散了女儿的幸福,又牵错了外孙女的姻缘我死不足惜啊!”

温璟欣猜测,外婆不知道听谁说方听南要嫁人,这才发了病。

外婆的手粗糙的像是树皮一般,掌心的茧子厚厚的那是多年日积月累出来的,每次温璟欣回家吃的排骨、鱼都是外婆靠这双手编制一个又一个篮筐,然后一步一步走到几公里外的集市上卖,烈阳几度将外婆晒得中暑,周围的人将她送到卫生所,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永远是“我的篮筐哟我的欣欣哟”

温璟欣攥着外婆的手,怎么也不撒开:“别这么说,您没有牵错,是我对不起南南,我我这就把她追回来,您放心您也绝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