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没人再敢说一个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萧曼冲抬着黑漆匣子的两名内侍点点头,那二人便跟着她又转向秦恪。
“太孙殿下请抬手。”
她垂着眼没再去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秦恪二话不说便将手伸到她面前,萧曼也托着他的手在无名指上扎了一针,挤出血来滴在白骨上。
同皇帝的一样,他滴落的血也很快融入骨中。
这时,就听曹掌印高声跪地道:“恭喜陛下寻得太孙殿下!”
紧跟着,在场的大小官员也全都有模有样地高声贺道:“恭喜陛下寻得太孙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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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萧曼就没有再见过秦恪。
想想也是,他如今是皇太孙高憬,住在慈庆宫,再也不是住在隔壁小院的书生秦恪。
如今走到这一步,该是他运筹帷幄的结果吧,那么接下来他又会如何?
萧曼不愿再去揣摩他的心思,毕竟在宫中他需要扎稳根。
而自己也就正如皇帝敲打的一样,她顶了天也只能在大理寺继续当仵作。
虽说她原本也没有要和秦恪继续在一起的心思,可这样被皇帝重重打一巴掌,心头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伫立在原地,目光迤迤地瞥向窗外,天依旧晴好,碧空如洗,云却似静了,再也兴不起波澜,更挡不住那炽烈耀目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