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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萧曼那丫头的。

可现下这是怎么回事?

正纳罕着,她忽然又叫了起来,一声接一声地唤着“慎郎”,当真是说不出的柔肠百结,如泣如诉,渐渐竟透出些媚荡撩人之意来。

他唇角抽挑了两下,眉间紧蹙起来,虽然已听出不对劲,眼底的戾色却愈加浓烈。

高慎起初也有些诧愣,眇着眼听了几声之后,心里似也猜到了些,瞥眼看了看秦恪的神色,唇角却勾起笑来,于是屏息存中,朗声应道:“是我到了,你可好么?”

那女声当即娇笑起来:“你终于来了,我还只道你不愿跟我相见了呢。”

她话里还在娇嗔,却已没有了愁色,全然只是满心欢悦的羞喜。

高慎见秦恪因隐忍而紧绷的脸,心中生出几分快意,继续应着那声音道:“又胡说,我这不是来了么,你在哪里,出来让我看看。”

“别着急么,人家身上现在乱得很,你要见了还不羞死人了?不如你先歇一歇,等我拾掇光鲜了,漂漂亮亮地让你瞧个够。”

这媚声荡语若是寻常定力不佳的人听了,恐怕当即就会骨软筋麻,色心大动,但场间那两人脸上却丝毫未变,仿佛全无所感。

这话中透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便是存心在拖延 时间。

秦恪沉着眼仍不说话,就听高慎轻呵了一声,又道:“反正没什么要紧,不必拾掇了,我现在就来见你,有些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