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他襕衫及地,意态闲雅,落落洒脱,仿佛有种与生俱来的高傲,寓浊世而独清。
依稀就是从前她喜欢的那个小书生。
她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这人现下怎么又穿起这身襕衫了?
萧曼不由生起疑来,忽然又是一凛,瞧他这样子,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一念及此,她那颗心登时便纠蹙起来,外面的读书声都变成了过耳微风,再也听不出什么趣味,唯有一双眼还定定地望向那院子,瞧着秦恪迈步走过。
他目不斜视,仍望着手中的书本,又走回花架下,另一只手却伸过去,在那两孩子肩上轻轻抚拍。
那两孩子却像是被鼓励了似的,更是读得卖力。
他这般样子却是见所未见,萧曼只看得一讶,连心中泛起的疑惑都忘了。
书声朗朗又起,这次没再散乱无章,领者悠扬,从者高亢,一样的全情投入,融融相合。
读的仍是前面那段《春秋》,萧曼仍是娓娓忘倦,竟不想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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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曼的郁症又重了。
秦恪自然 是知道的,可他纵是医术再高明也治不了心病。
本以为她会一直这般混混沌沌的,可谁知道一次无心的读书声便引动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