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官,能否让我瞧一瞧舌相。”
从古到今,女子都是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这看舌相岂不是要当面张了口给他瞧?
萧曼闻言一窒,腮边的手不自禁地翘指虚掩,半遮在唇上,一副戒备的样子。
“我……嗯,没什么大不了,坐着歇歇就好,不必这么麻烦了。”
那神 情模样一瞧便知是面上的挂碍放不下,再加上刚刚才呕吐过,暗地里许是更存着顾忌,全不知道自己病得厉害。
秦恪索性直截了当道:“方才在萧寺卿面前不便明言,验官这患的是郁症,估摸着怕是也延搁有些日子了,要是再迟几天只怕身子便真要大损了,得赶紧调治才行,不过……你身子太虚,有些药反而不能用,待我仔细瞧一瞧,也好有个底数。”
按理说,这原本就是医家望闻问切之道,又非逾礼之行,凭空哪里来的这许多顾忌?
但是他却是不同的,此刻与他对面相望就已经够尴尬了,更别说真的张开嘴让他瞧了。
“验官,还记得白日里那兄弟两么,现下已经住在小院里了,往后小院也算有了人气儿。”
他忽然又提起了这个,萧曼不知是何意,正疑惑地看向她。
“改明儿你帮着给他们取个名字吧。”
“啊?”
她一愣,不由微微张了嘴,借着案上的灯盏,秦恪一搭眼就望见那贝齿环绕间的舌苔润泽浅淡,色浮白腻,外缘边侧却已泛红,竟比先前脉象所见还要沉滞入理些。
不由眉间一蹙,有怕这丫头发觉太过尴尬,只略略瞧了一眼,便垂着眸,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说道:“问了本名,一个叫大柱一个叫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