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忆川沉哑着嗓子反问,喉间已有些发颤,愈发口齿不清。
秦恪挑唇一哂:“能是一回事儿么?自古以来,叫人查出来和自己说出来,那可大大的不同,一眼便能瞧出这人究竟是精是傻。”
他说着又撇嘴一叹:“既然连这点自觉都没有,罢了,这饭瞧来你也是不愿意吃的。那就这样吧,这里有一处地方,拾掇得干净了,该也能住得舒坦,你索性便安生在这儿呆着吧。”
说完这话,将椅子一推,转身便走。
这就是让人“将牢底坐穿”的意思了。
骆忆川浑身悚然一震, 手脚一霎间似乎都僵了。
秦恪口中的“一处地方”,他自然知道是哪儿,饶是他这种见惯了酷刑的人想起来都觉脊背生寒。
进了那阎罗地府般的鬼地方,就别想全须全尾地活下去。
这下若是惹恼了对方,就算不动刑,单就仍是锁在那儿,也是比死还难受。
再一抬眼,就看他已走出几步远了,果真是要走了,当下再也顾不得许多,立时叫道:“等等,主上请留步!这……其实属下也只是自幼便随师父习武,那会子师父还有一个徒弟,后来才知道是赵王世子高慎,算是同门,其它的什么倒真没什么交情了……至于世子为何那样……属下也是一头雾水。”
曾经的罗天门虽然凭着诡异的功夫独霸一方,说起来也只有那掌门是个人物,其他的不过都是些附尾盲从的软骨头,真动起手来,便顶不住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