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秦恪,但又觉得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见识少?
回想了一下,似乎方才是开了盖子才触动的机关,于是将那匣子合上,复又打开,满以为该行了,谁知那东西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脸上有些热,心里也有些急,有意无意地伸出手去,在那匣子上轻轻拍了两下。
“莫急,我瞧瞧。”
正急切间,就见他宽大的袍袖拂过书案,将那只小匣子轻巧地抓在手里,顺势翻转到背 后,屈起手指抠开一扇小暗门,从里面勾出一个半寸来长的“铜钥匙”。
萧曼眨眨眼,完全没想到玄机竟暗藏在这里。
可要是方才自己再瞧仔细些,该是能发现这个才是,也不至于要他“出手相助”,俏脸不禁又红了两分。
只见他拿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钥匙”,自左向右“喀喀”地拧动起来。
“这西夷玩意儿瞧着新鲜,其实也没有多少心思,里头就跟绞盘似的,整条拧紧了一放就能发声,等停了便再拧一遍,我一开始瞧的时候也没留心机关就藏在后头来着。”
原来他一开始也没留心……
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萧曼心里莫名轻松了些。
悄悄偷眼瞥过去,见他手上约莫拧了十来圈,便放回书案上,手刚松开,那清脆叮咚的乐声就又响了起来。
那匹小白马像是蓄足了劲力的缘故,腾开四蹄,奔跳得愈发欢畅。
萧曼盯着瞧了一会儿,发现反反复复就那一段曲调,听多了也觉得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