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的婚事,爹已经退了。”
没想到,一开口父亲说的便是这个。
萧曼倒是没有松口气的感觉,仍是静静站在那里等着他后面的话。
“曼儿,你可知道你娘当年是因何过世的么?”他垂下眸,声音淡缓却满是浓得化不开的郁郁。
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在这时提这些:“娘不是身子不好……”
“你娘她,身子骨一向很好,只是她们家有一种怪症,孕育子嗣之后便会日渐衰弱,药石无医。”
萧曼脑际中一片空明,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目光怔迟地望着父亲。
“之所以和骆家订下亲事,也是想着往后……若是你与你娘一样的话,至少骆家是自家人,哪怕你没有子嗣,理应也不会受气。”
这些或早或晚都是要告诉她的,虽然有 些残酷,但现下已是这般局面了,也应该让她知道。
“曼儿,如今你与秦恪越走越近,爹,并不是反对你们在一处,只是你得多想想以后,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么……
那么梦中的时候,表兄也是知道的吧,正因为如此,所以才毫不犹豫地将自己“送”出去。
“表兄也是知道的么?”她漠着眼问。
“小川并不知道,这事只有你姑姑知道,想着等小川与你成婚之后,感情深了,再说这事,如此的话,也有你们夫妻情分在,小川也不至……做得太过分。”
明明该是为自己着想的,可萧曼听着听着却是忍不住心里头憋闷,到后来竟是模糊了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久久也没落下来。
她憋着泪,看向父亲:“爹说的,女儿都明白,至于往后,其实也没什么好琢磨的。”
朦朦胧胧间也瞧不清父亲现下的神色,她顿了顿,又道:“爹,母亲她……并不是鲜家人吧?”